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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宣示心意(1/1)

州牧府,今夜灯火通明,觥觕交错,欢声笑语,整个州牧府内很是热闹,韩彦坐在主位之上,原本这才宴席是韩馥来主持的,但是韩馥只是在最初露了一个面,就回到后面去了,将宴席的主权交给了韩彦,加上这是韩彦的庆功宴,韩馥觉得让韩彦主持更合适一些。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冀州的主要官员,大家都是熟络之人,所以气氛很好,不管是新来的荀彧和高堂隆、毛玠,还是跟随韩彦的旧属,大家都没有什么陌生之情,都是当地的俊杰名士,谁也不会看不上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彦这才起身,咳嗽两声,众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知道韩彦有话要说,所以安静下来,等韩彦发话。

韩彦举起酒樽,笑道:“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是为了庆祝鞠义伏诛,但是冀州的未来还得需要在场诸位鼎立相助,所以,韩某在此敬诸位一樽。”

“公子请!”众人起身喊道。

待饮去之后,韩彦放下酒樽,继续说道:“鞠义的叛乱,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董卓之乱开始,想学董卓的人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那些手中有钱粮有兵马的人,更是不可一世,就比如说鞠义吧,跟随家父也已经两年了,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叛变呢,不就是因为此种因由吗?学董卓是好啊,废少帝、毒害天子、太后,擅杀百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不想这样呢?”

众人听着韩彦的话,都是惊慌不已,韩彦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懂,所以众人都是低头听着。

“冀州九郡,西北被张燕占据,北部被公孙瓒占据,袁绍自立渤海,你们数数,州牧府还掌握几郡之地,所以啊,不管是军队还是官员,都需要调整一下了,否则这个冀州不知道接下来是姓张还是姓公孙,亦或是姓袁了,诸位以为如何?”

韩彦说完,直视众人,这个时候,谁还能顶风说一些不同的意见,加上韩彦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冀州带甲之士十数万,为何鞠义仅仅两万多兵马就敢叛乱,还不是欺负韩馥怯懦无能,不能掌控冀州吗?现在韩彦加以整顿,也说得过去,他们现在关心的是韩彦会怎么样整顿,会不会让他们受到损失。

韩彦见众人还是不说话,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州牧府官员要加以调整,各郡太守也要重新调整一下,朝廷授家父冀州牧,家父就有权掌控冀州的军政之事,所以接下来我就宣读一下家父的命令:任命荀彧为冀州别驾,高堂隆为别驾从事,田丰为都官从事,沮授为军师祭酒,辛评为参军,李历为治中,毛玠为长史,耿武为赵国相,审配为魏郡太守,闵纯为巨鹿太守,袁涣为平原相,崔琰为清河太守,张颌为河间太守,吕翔为安平相,李孚常山太守,苏由为中山太守……”

冀州九郡,除了渤海之外,其余诸郡太守十之七八都被换了,除了清河太守崔琰、中山太守苏由二人之外,其余都是新任命的,韩彦来了一次大换血。冀州官吏多有亲近袁绍的,韩彦需要这样做,九个太守之中,除了平原相是鞠义打下来的,韩彦趁机兼并了,其余诸郡县,韩彦还真不知道有几个人对韩馥真心拥戴,所以下派一些官员担任太守,也是为了稳定冀州的局势,崔琰和苏由韩彦不了解,其余都是自己人,韩彦也放心。

“以后诸郡县,只留守备兵卒,其余兵马皆调至邺城训练整合,上郡留兵两千,下郡留兵一千,上县三百,下县两百,用以维持治安,缉捕盗匪,重要关口,由州牧府安排将领驻守,清河太守张颌听令!”

“属下在!”张颌起身上前。

“给你五千兵马,驻守河间,公孙瓒若兴兵来犯,汝可便宜行事!”

“喏!”张颌很是感动的向韩彦行了一礼,在韩彦宣读新令之后,还给张颌这么多兵马,便宜行事,这是一种极大的信任。

“冯礼领兵三千驻守毛城,郭援领兵三千驻守石邑,高览领兵三千驻守黎阳!”

“喏!”几人纷纷接令,表示服从安排。

“诸位有没有异议,若是有,那就现在说,若是现在沉默,日后却暗中捣鬼,我韩子俊可就不客气了!”韩彦要得不是独裁,他是想听听是不是有其他的意见,如果有,他愿意解释调整,但是他绝不容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是他最不可容忍的事情。

“我等皆听从调令!”

听着众人的回答,韩彦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没有异议就行!以后诸郡县都要考核,政绩优异者会酌情嘉奖,政绩不佳者就会受到处罚,州牧府还是不定期派人前往巡视地方,凡是欺压百姓、贪污纳贿者,尽皆重处!”

宣读完之后,韩彦再次举起酒樽,向众人敬酒,汉末时代的酒并不醇厚,就像后世的黄酒差不多,还没有黄酒好喝,但是最主要的就是韩彦喝上二三十樽的不会醉,韩彦虽然不喜欢,但是酒桌之上好说话,这是中华民族千百年的传统,所以韩彦也不能避免其中。

冀州府内其乐融融,幽州府内却是争锋相对,刘虞已经被公孙瓒囚禁快半个月了,刘虞一直不配合公孙瓒,公孙瓒要刘虞签署的文牍,刘虞却是置之不理,公孙瓒又不敢轻易杀害刘虞,刘虞在冀州的名望他心知肚明,所以公孙瓒也是气愤不已,除了这些,还有一批效忠刘虞的幽州官员,屡次三番要面见刘虞,可是公孙瓒怎么能让他们相见呢,公孙瓒越是如此,幽州官员越是要见刘虞。

“公孙伯圭,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我等已经半月不曾见到州牧大人,今天无论如何都需要亲眼见到州牧大人。”幽州别驾赵该很是气愤的说道,公孙瓒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让赵该难以接受。

公孙瓒是什么人,岂会任由赵该这般轻辱,当即就手握刀柄,冷笑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否则迟早会后悔的。”

赵该是个直脾气,岂会因为公孙瓒的一两句就被吓住,当即笑道:“你难道想杀了我等吗?”

“对!公孙瓒,切莫玩火**了,州牧大人是你的上官,你依仗兵势,欺辱上官,这是在自取其祸!”幽州从事鲜于辅也呵斥起来,鲜于辅一直对公孙瓒不感冒,要不是在武略之上难以与公孙瓒交手,他早就率兵杀了公孙瓒。

公孙瓒大手一挥,从厅后出现许多人马,皆是公孙瓒的亲卫死士,将在场的众人围住,公孙瓒上前几步,指着众人说道:“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不珍惜,那就不好意思了,来人将他们羁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他们任何饮食和水,除非他们求饶,否则就饿死渴死他们。”

“公孙瓒…你这个匹夫,安敢如此…放开我!”

就算他们叫嚣的再厉害,公孙瓒都听不到了,他们已经被羁押进了地牢,七八个人关在一起,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公孙瓒生吃了,只可惜公孙瓒不是文士,而是地地道道的武夫,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他崇尚的是武力,而不是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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