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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标题是浮云,激情为主(1/1)

听着里边传来的一系列的声音,在场的人们眼底都忍不住闪过一道道暧昧的火花。

尤其是石色,这丫的,竟然马上拿着衣服就到了另外一个空着的试衣间里边儿,准备听墙角,这得是多激情的事儿啊?现场版啊,有木有啊?

可是等了许久,隔壁试衣间里边儿的动静似乎并不大,也不知道是慕果果跟慕修相安无事,还是他们之间正在玩着一些她所不明白的游戏。

这名门时装女衣店里的服务员们一个个的双眼中还冒着火星,心底还幻想着刚才走进来的男人是她们的人,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只有石色躲在试衣间里头清晰的听着隔壁试衣间里传来的一丁点儿动静,这可真是连接吻的声音都不放过。

耳边渣吧渣吧的亲嘴儿的声音轻轻细细的从那头传过来,这边儿的石色立马瞪大了双眼,一副紧张的表情,这可是第一次啊,她还从来没有亲耳听见过这样激情的戏码,说起来,慕修还真是胆儿大啊,在这地儿都赶来?

反观,隔壁试衣间中,慕果果此刻正被慕修抵在墙壁上,一张小脸儿整个儿的就差没埋在慕修的胸前了,男人湿滑又灵活的舌尖儿每一次掠过她的耳廓都可以给她浑身带着无比的颤栗,慕修是了解慕果果的。

尤其是在床上的样子。

他太了解他身前的这个女人,她的耳垂就是她身躯上最敏感的的地方,所以他只要轻轻用舌尖儿一扫,她便会脸蛋儿绯红,毕竟在她身上的几个敏感点儿上,就这个敏感点是最清晰透露在衣服外边儿的。

慕修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胸前一掐,嘴角处却衔着一抹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笑意,“不接我电话,嗯?”这一声嗯拖音许久,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有些动怒了,可是慕果果心底也生气,丫的,这不明摆着知道他爷爷找过她么?

脸颊上热烫挠人,也不知道是被慕修气的,还是自己给脸红的。

抬起眸子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慕修的脸庞,而是他们身边儿偌大的落地镜,在这试衣间里头,这样的镜子也算是平常事儿了,但是此时此刻,却有点儿暧昧横生的味道。

因为此时慕果果身上紧紧是穿着一件简单的束腰紧臀的短裙。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缓缓的流连在她的脸颊上,并不抚摸,只是很快的掠过,随即又轻轻的握住了她的脖子后边儿,将她想要逃离自己的脸蛋儿拉过来,嘴角轻轻一勾,便俯身吻了上去。

这狠狠的吻,可是一点儿都不带肆虐的,只是他看似温柔的动作,实则充满了男性的掠夺。

横扫千军,攻城略池。

“我哪有躲你?”慕果果哼哼哈哈的说着,一双手想要挥舞起来的抗拒却被慕修马上就洞察,立马一双大掌便迅速的攫住了她的双手,拉车住她手腕的手略带薄茧,可是却有着安全的力量。

“没有躲我,为啥不接我的电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酡红脸庞,试衣间中的空气也不错,而灯光闪亮,从他这样俯身的角度看去,她的脸蛋儿粉嫩粉嫩的恍若要滴出水来,一双眸子中更是氤氲四处弥漫,带着几分迷茫又带着几分不经意间的诱惑,让慕修下腹处的邪火一阵阵的猛然窜动,在身躯的每一个脉络中,游走着。

鸡皮疙瘩神马的,顿时间在俩人之间的肌肤上燃烧起来,身躯的炙热带着心底灵魂的激情。

慕修不容许她躲他一分一毫。

紧扣住她耳后的手,轻松一带便将她带向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首先要想到的应该是我会怎么想知道吗?”慕修安慰着说道,他知道女人的心底不安,因为从她的眼底,他看见了她灵魂深处的不安。

慕果果本来还觉着没有什么的,可是被慕修这么一说,顿时间心底便有些委屈起来,其实她并未得罪过慕老爷子,更加没有想要置慕修于危险的境地,可是慕老爷子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看见她微微瘪了瘪的嘴角,慕修心底都疼了起来。

“我爱你就够了。”这话说完,慕修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语,手指直接探入了那低V领,一路往深沟之处碰去,很快,之间便传来几分紧致的感觉,噢……。是乳……沟?

“不要在这里。”慕果果又说,她到现在才来及扬起眸子,看向男人一身军装的风姿,帅气利落不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味的慕修在船上这颜色的军装之后,只显得更加的沉稳与内敛,魅力四射在他身上显然是太正常的,因为他是一个低调又内涵的男人。

若是不仔细看去,是无法发现他将这一身军装穿的高端大气的味道。

“我就要在这里要你,你都湿了。”说完这话,慕修已经毫不留情的拽紧了她的裙子,舔了舔她的唇线,这色情的动作被他做起来,不但没有恶心的味道,反倒是带着几分调情的美好。

就在她脑海中这想法一闪而过的那一瞬,刺啦一声,她身上的这条价格不菲的裙子,瞬间被撕得粉碎!

双手扶住她的腰肢,搂进了她,把她往怀里带着的慕修,一只手还不忘给轻揉慢捻,逐寸流连,掠过的每一处,放佛都燃烧出来最旺盛的火焰,烈情热火,瞬间便将俩人淹没——

火急火燎的撩拨着,沉沉入目的暧昧与火花,顿时间给俩人所在的小小试衣间带来了无数的沉沦——

石色在一边儿听的有劲儿,心底却是痒痒的,当真是极其的让人激动,各种激情!谁来告诉她,她是雌性上腺素激烈还是怎么地?怎么会这么听着就蠢蠢欲动了?

偶买噶!

她只觉得心跳如擂鼓,瞬间脸颊也绯红了起来,热热热、热热热!

只有一个感觉,在吞噬她。

慕修明知道有人在听着墙角,可是却丝毫不在意,她喜欢偷听那就让她听去吧。

试衣间内的火热依旧在持续,而石色,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夹紧了双腿,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穿着这一身刚刚试好的裙子,便走出了这间试衣间。

坐在外边儿等着他们的石色早已经将这些衣服的钱全部付过了,而后坐在外边儿假装若无其事的等待着。

时间,就这样在他们的激爱之中一分一秒的流失,谁知到,当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石色来来回回抬眼看墙壁上的那挂钟都看了无数次,他们俩人还没有出来,隐约间,却又听见几分呻吟,似乎又听不太清楚。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外边儿等了他们两个小时。

圈圈个叉叉的!

修爷太牛了!这是一夜七次郎的节奏。

“果果,你被折腾的够呛啊。”等到他们俩出来,石色赶紧将慕果果拉到自己的身边,俩女人手中提着无数袋子,靠在一起悄悄说些什么的姿态,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慕修坐在驾驶位上看了眼她们俩人那贼兮兮的样子,依旧是淡定如风。

慕果果脸颊一红,顿时间双腿有些酸软的感觉又传来。

“胡说什么,他才要了我一次。”她说完就后悔了,差点儿就没有要把自己舌头咬断的想法,因为石色现在说的东西跟她说的话,完全就是答非所问好么?她俩说的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被操傻了啊!”石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在慕果果的面前说出来的话语竟然也是不带任何家教可言的,如此粗俗的话语从石色的口中说出来,却不让慕果果觉得粗俗,她本就是玩艺术的人,尤其还是混在娱乐圈中,她一出口,慕果果只觉得她说的是台词。

所以也就没有多生气,只是狠狠的瞪了石色一眼。

“难道你没有被付希之在试衣间里上过?”她忍不住开口,话语中全都是鄙视。

石色一听这话……默了!

付希之神马的,上次似乎是兽性大发么?

想到这里,石色立马乖乖闭嘴,上车以后,车内的气息还缭绕着几分暧昧,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显然慕修还未尽兴,一会儿回家还要修理慕果果。

猥琐之道,节操之道,那都是统统要试试看的。

“你们俩以后最好不要在一起了,我打电话找慕果果,她不接电话,你也不接?你还跟着慕果果干什么?”慕修忍不住对石色说教起来,这话里里边儿的一起很简单,以后慕果果要是再不接电话,她来接。

这看似是讽刺的话语,实则暗藏命令。

“好吧。”石色病恹恹的说着,一脸的无奈。

前头的慕果果则是如坐针毡,刚才在试衣间里被收拾的够呛,这会儿这男人又给石色下命令?天啊,她以后还要怎么混啊。

就在几个人各有心思的不同气氛中,车子缓缓的驶向海湾别墅中。

因为君青染一直都在京都,所以他们许久都没有出去吃过饭了,而今儿个,慕修才想起来,君青染在京都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她身为H市内的市长,长时间停留在这边儿也是不好。

加上上次的丑闻事件,她也是该回去了。

所以今儿个回到家中,慕修便寻着个机会直接跟君青染单独谈谈。

回到家,俩女人本就是逛了一天,浑身都累,所以很快就瘫软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愿意再起来。

“你们先歇会儿,一会儿自己吃饭,饭菜都餐厅桌面上。”君青染看见她俩也不多说什么,说完这话就准备出门去锻炼身体,因为楼下的广场舞较为盛行,所以这段时间君青染爱上了这跳广场舞的滋味儿,怎么说那里那么多老人也是她的小伙伴啊,回到H市,她将又是一个人了。

慕修刚喝下一口水,看了眼就要走的君青染,立马叫住了她。

“二婶。”

这称呼,君青染直接便顿住了脚步。

“二婶,你跟我来一下书房,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你谈谈。”慕修这人,以前身上就是一股子高贵的劲儿,现在好多了,在君青染的面前至少早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各种厌恶的味道,大约这就是爱屋及乌的精华吧,因为喜欢慕果果,所以连带着君青染,他也亲近了许多。

二叔的死,虽然耿耿于怀,可是却终究不是君青染直接害死的,而是樊少华。

“好。”君青染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慕果果一听,躺在沙发上的身子就挪动着要起来,可是慕修一个冷眼过来。

“你就不用进来了。”这话一说完,君青染跟慕修已经往书房那边儿走去。

进入书房,慕修轻轻带上门,这才从抽屉中拿出来一份股份转让的报告书。

“二婶,这是二叔公司中的所有曾经二叔所持的股份,现在我把它全数转让给你,到时候你就要一边儿工作一边儿盯着点公司了,因为我现在长期在京都,很少过去H市,我自己的公司也都是让其他股东在照看。”慕修虽然说是这么说。

可是君青染心底却有了一点点的感动。

其实当初慕修就算是拿走了这公司的股份,君青染与慕果果,都是无法多说一句什么的。

因为慕果果的父亲,本就是慕修的亲生叔叔。

而慕果果,不过是他的养女罢了。

所以慕修来继承股份的权利,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当初慕果果的父亲一死,那公司便濒临倒闭,幸好,幸好有慕修的出现,他直接挽救了那家公司最终的残局,当初慕果果不懂,也只知道慕修是将那股份占为己有,用那股份来威胁她好好读书。

事情走到今天,君青染这个年过五十的人,也才清楚的看见,从始至终,慕修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为她们着想的,而不是所谓的掠夺。

这件事情几乎都要被她和慕果果抛之脑后了,可是慕修现在却又将这股份权全部交出来给她。

不得不说,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君青染这些年看尽了沧桑,再回眸看向慕修,便发现,其实他也就是脾气冷了点儿,性子硬了点儿,果断杀伐,雷厉风行却是不假,在京都这个权利盛行的地方,他即便是权柄在握,却也依旧是沉默寡言的。

这个男人,让人看起来以为他只是这样,可是谁又知道,他骨子里,带着怎样铁血的灵魂?又有着怎样血性的内心?

“我……”君青染接过这股份权,就代表接受了过去发生的一切。

刚想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语,却听慕修先开了口。

“对于果果,我肯定是认真的,这一点儿,已经是不需要怀疑的,我自己当初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头栽进来。”说到最后这一句话,慕修竟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扯了扯嘴唇,本来于情于理他跟慕果果,都不应该在一起的。

但是爱情总是在你不知不觉中弥漫到四肢全身骨骸。

“她还小,不太懂事儿,在京都,你多看着点儿。”君青染说着,莫名有点儿伤感了。

“不管如何,不管我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那都是护着她的举动。”慕修忽然眼底一痛,心口处的钝痛又传来了,他轻轻将手放在桌面上,看起来像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用力按住桌面,撑着自己即将要倒下的身躯。

那股子疼痛,越来越肆意,比起前几天感受到的一点点的钝痛来说,要更加的猖獗了几分。

“好,那我就先出去锻炼身体了。”说完,君青染在看了慕修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她离开之后,慕修整个人都倚靠在桌子周边儿,单手抚上了自己的心脏部位,难道说,这是旧病复发的前兆?

如果是这样……他不敢想。

君青染一走,慕果果就立马往这书房的方向走来,推开门,却看见慕修的脸色并不好看,可是刚进来时候看见慕修还有些不太好的状态,在慕修抬起眼看见她的时候,便马上就站直了身子。

“说什么呢,还得在书房里说?”慕果果走到他身旁,抬起眼看他,虽说她也算是女性中较高的了,身高一米六八,可是在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说话之时抬起头,那叫一个仰视——

他一手贴上她的脸颊,来回迂回的抚摸着。

“没有什么,就说点事情,走吧,我们吃饭去。”说完就拉着她要往外边儿走去。眼神儿却不再看她。

慕果果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点点的不同之处,却又有些恍惚的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就这样,慕修强忍着心口处的疼痛,一步步的跟着慕果果走向外边儿,大厅中的灯光有些扎眼,但是他却一如既往的坐下来,从他的俊颜上根本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差错。

石色看见他俩出来了眼神儿立马就不乱晃了。

看着慕果果跟慕修之间的感情这么好,她也是有点儿羡慕嫉妒恨的,付希之怎么地就那么的痞呢?

这付希之要是跟慕修一般极具魄力,那石色还会在这儿跟着他们俩打哈哈吗?早睡付希之去了。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是在自己的心底感叹几分,这要是被付希之这个善妒的男人听见了,恐怕要跟自己扭曲打成一团。

石色十分有自知之明,在付希之的心底,就这三哥,也就是慕修,他就是天,他就是地!

等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之后,时间也飞快的到了十点钟,慕修搂着慕果果刚洗好的身子,坐在床榻上,对面的偌大液晶LED电视中正在播放着《华夏好声音》可是俩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靠在一起,腻歪着,竟是无比的美好。

她靠在慕修的胸膛上,一双眼看向电视,这姿势,刚好。

而慕修则是一手搂紧了她的腰身,担心她会滑下去的同时,还得给她盖好点儿毯子,夜里天气更凉了几分,所以担心慕果果会受寒。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起看着电视剧,慕修的心底,却是明白,自己心口处的疼痛越发明显的会复发了,不能再拖了,必须去看,是活是死,也就是等医生的话了。

抱着这个想法,他却越发的搂紧了慕果果。

人生在世,除了命,是无法改变的,一切运气,其实都是靠自己改变。

像他们这样坐在一起安静的看看娱乐节目,真真儿是极少的,所以这一刻,慕修有些享受这样的场景,因为在他的生命中,本是与这样的娱乐节目绝缘的,但是现在却因为有了慕果果之后,变得有所不同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安,只有他们之间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

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之后,时间便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沉淀,像他们这样。

房间中的灯光并不是很亮,甚至被他们调制的有点儿暗,因为夜里习惯这样的灯光做(和谐)爱,所以到现在,灯光都未曾打开更亮,慕修就顺着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看着电视。

安静的房中只剩下电视中传来的一些歌声,慕果果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在看复选赛的时候,跟随着里边儿的歌手哭的稀里哗啦的,而慕修,却一直安静的陪在她的身旁,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哭着,抽噎着,各种情绪,都是他陪伴着,走过来。

慕果果也不矫情,抓着他送过来的餐巾纸就是往脸上一糊,猛地一擦,将眼泪全部擦干,这又把擦过眼泪和鼻涕的纸巾递给慕修,慕修压根儿在她的面前就毫无洁癖可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她手中还带着几分温热的纸巾,直接往一边儿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丢去,可这温热,也不知道是纸巾里的眼泪还是鼻涕了。

靠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比起那些枕头什么的,要舒服的多,慕果果躺的舒服,看的激动,情绪高昂,却也在一度紧张之后,变得有些疲倦,今日本就是逛街许久,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慕修也不动弹,任由她一直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臂上,直到手臂有些酸麻的感觉传来,他也依旧是动也不敢动,生怕会把她刚刚传来的睡意吓走。

搂着她娇软的身躯在怀,他却无力再爱她,因为他的心口处,又传来了那种疼痛的感觉。

他不会告诉慕果果,因为在病情没有查出来的时候,他不想平添她的担心。

就这样,慕果果躺在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睡了过去,沉入了梦乡中的慕果果,睡颜干净好看,大约是因为刚才哭了一场,所以现在她的脸颊上还带着几分温软的绯红,有些让人心疼,又有点儿可人。

慕修忍着心口的疼痛传来,俯身在她的嘴角处亲了亲,舔了舔,这才搂紧了她,把她往怀里带,一边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一边儿自己也闭上了眼睛,似乎抱着她,他心口处的钝痛,也不会蔓延的那么快了,似乎抱着她,他心口处的一阵阵疼痛,也随之消失了不少。

空气中,全都是安静的味道,岁月静好。

他们过得安稳,早早的就睡下了,却不知,有人一点儿都不安生。

樊少华出现在京都街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打了个的士,他直接便往酒色之场合而去,为的就是好好泄欲,在监狱中的这半年里,别说是有女人了,他这条命能活下来,都是他幸运了。

所以在方正为他安顿好之后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时候一定要出去找个女人好好的泄欲。

车上他的视线一直随着车窗往外边看去,看着与车速持平而极速掠过的每一棵树木与每一辆车子,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感慨,还是在外边儿好,如果可以,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去监狱里了。

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还在监狱中,心底对慕修的恨意也更浓了几分,要不是有慕修给慕果果撑着腰,他才不信就凭慕果果那么生嫩的社会经验,可以让他樊少华和他家樊老爷子一同入狱,这一箭双雕真是好计谋。

他出狱了,还没来得及联系苏菲,便先去泄欲。

这就樊少华的凉薄之处。

他甚至不知道,在国外的另一端,一个女人为了给他报仇,正在迎合另外一个男人,床上各种俯首称臣。

天色变得更加的昏暗了,黑漆漆的天边一颗冷月高高挂起,带着几分高贵冷艳的姿态,让人一眼望去,都不想再看这个月色。

很快就是中秋节了,月亮却还只是新月如钩。

樊少华下车以后便快速的进入了一个京都年轻人较为喜欢且追捧的酒吧中。

他自然是不会去找‘公主’的,顶多就是在酒吧里勾搭一个女人而已!

……

他一踏入这个酒吧的时候,远在家族中的东方栖,便知道了他在这外边儿的一举一动,此时此刻,方正正站在东方栖的身前,等待着东方栖的命令。

“他要玩就让他,只要他将事情办好,一切都是好说的。”东方栖淡淡的开口,似乎对樊少华的举动并未有任何的看法,只是从心底出发,东方栖是挺唾弃樊少华的,难怪慕果果不会喜欢他,原来这个樊少华是个种马渣男?

似乎不仅如此,樊少华人品还有点儿问题?

想到这里东方栖倒是觉得自己挺干净的,另外就是他也不认为酒吧那种地方会有女人顺他的眼。

“是少主。”方正听了东方栖的话,也有些诧异,但随即想起来他不过是少主的一个棋子罢了,心底便不再将多余的心思放在樊少华的身上,反倒是开口问起关于慕果果和慕修之间的事情来了。

“少主准备怎么处理慕修?”方正一边推动着东方栖的轮椅,一边儿往东方栖的房间走去。

这个大宅子里常年四季都有人照顾东方栖,只是这两年东方栖一直在南非,现在又双腿失去了知觉,所以在回来的那一天便将这里工作的人全部送走了,而今,也就是他们两个在这个大宅子里。

“我怎么处理,就要看我亲爱的二叔,怎么配合我了。”东方栖嘴角勾起讥笑,他要东方今,跟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二爷恐怕……”方正刚想说出自己心底的迟疑,东方今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恐怕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听从东方栖的计划,而盲目的跟随东方栖行动的,紧接着东方栖便举起自己的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心底比你更加清楚,我那个二叔是什么货色,他以为他不动坐在原地,就可以保持现在的地位?”东方栖笑说,随即话锋一转:“要知道,他自己现在也是案板上的新肉,很多人都等着拿他开刀,如果他不跟我合作,那么他要跟谁合作?难道要跟外界人合作起来对付我东方栖?”

这后边一句话,东方栖说的如刀子般凌厉,光是听着的方正,都觉得心头一阵触动,是啊,当年东方栖的双腿在自己二叔的计谋下才会被慕修弄得残废,现如今,东方栖回来要对慕修,东方今就算是不帮忙,也不可能了。

更何况现在东方栖也不用去求东方今帮忙,因为他知道,东方今,一定会反过来来求他。

“少主真是英明无比。”方正略微思索,便说出这话。

东方栖轻轻一笑,那笑声在这空荡荡的大厅中倒是带着几分让人胆寒的冷意。“方正,你不知道,我二叔,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三十年前做过的那些事儿,恐怕就要被捅出来咯。”东方栖悠悠摇头叹息的说着,语气里轻松无比,也不知道是在幸灾乐祸,还是看准了东方今一定要来求他,话里的味道,竟是无比的轻松。

方正忽然就想起来,现在网络上不是处处都在说关于三十年前薄锦宴薄市委书记的过往云烟历史么?

难道东方今曾经真的做过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今薄锦宴的事情也再度恢复了热议的话题之中,东方今一旦在曾经做过什么,又留下了证据的话,那如今,他的情况就是,站得多高,摔得就有多疼!

“睡吧方正,随便那樊少华怎么玩,反正得了艾滋病也不是我们的事情,我现在也只是需要他做我的一个棋子,等我踏过去以后,他便再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东方栖说着,语气温和,可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寒。

“嗯。”方正送东方栖进入房间中之后,自己便在外边儿大厅里的沙发上躺下,一如既往的睡着,守护着这位少主。

东方栖回来这么长的时间,古武世家的其他几个家族中的少爷都未曾过来看他,是否说明东方家族现在与其他几个家族已经产生了间隙呢?还是说他们知道了少主已经失去了双腿,从而不屑与少主交好?

方正双手枕在脑袋之后,浑浑噩噩的在脑海中想着这些,缓缓的睡了过去,只是,他的警觉度,却依旧是极高的,甚至,压根儿就没有要深入睡眠的意思。

幽幽寂静的夜晚,人心各有不同。

一夜之后,天色大亮之时,慕修便醒了过来,慕老爷子对慕果果说了什么,她到睡着都不肯跟他说,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么他也就不再问,因为不管说了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以前慕老爷子要阻挡他们在一起,慕修那时候还说过,除非他死,否则,是不会放弃慕果果的。

但是他却不会知道,一语成谶之后的恐惧。

轻轻的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开,他下床穿戴,极尽可能的小声,就是不想把她吵醒,很快,慕修便穿戴好了,离开房中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正沉睡着的慕果果。

今日,他早早起床就是为了好早点去医院看路遥的,顺便……顺便也把自己身上心口处时常钝痛的原因查出来。

洗漱好之后,他便出发了。

清晨的京都,处处都弥漫着几分淡淡的薄雾,现在还是六点钟,外边儿的街道上都带着几分清冷的味道,偶尔有几个行人从人行道上走过,偶尔还有几辆车子从街道上路过。

刷刷的掀起一阵冷风。

他开着车一路往军医院开去。

路遥身上好几处的枪伤,并不好养,因为在南非的时候,最终抵达华夏,所以路遥身上的伤口又破裂了,这才会在医院住这么久。

本来这样的枪伤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的,因为路遥从跟随在慕修身边之后,这样不大不小的枪伤,身上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伤口都吃不消,他们也不用了在华夏这样的地方混了。

一路驱车而来,半个小时之后,慕修已经抵达了这所医院。

医院不比别处,这地方永远‘热闹’,因为京都人口众多,而这家医院名声极好,所以基本上是只要是出门的早的,都会直接来这所医院,而不是选择什么市立医院之类的,人民医院之类的。

慕修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直接便往路遥的病房走去。

病房中,路遥半眯着眼睛休息着,在他病房的外边儿还有两个男人在守着,似乎是慕修潜派过来的,因为他们是刚刚从南非回来,所以慕修也不能保证路遥在这所医院中是否安全。

东方栖,那个男人就是无孔不入的。

“咚咚咚。”

慕修站在门前轻敲着病房门,路遥霍然睁开眼,“进来。”

当路遥看见推门进来的是慕修的时候,嘴角处就牵扯出来一个笑容,可是奈何浑身上下都包扎了纱布,现在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一个木乃伊。

“老大,您怎么这么早过来?”路遥还奇怪呢。

这几天慕修也会来看他,只是很少这么早的,一般都是在营地里处理好一系列事情,才会过来。

“我过来复查一下伤口。”他说着便看了看路遥身上那些包扎的纱布,之前纱布都是染血的,要不就是带着几分淤黄色,总之一定不是这么干净的,因为那时候路遥的伤口还严重着呢,不过现在看来,也快要好了。

“好多了。”路遥似是看出来慕修眼底所想,便直接回答了他。

点点头,慕修又开口:“你就现在这儿养着,等到伤完全好了再出来,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东方栖必然不会这么快轻举妄动,这里不是南非,没有足够的南非狗,给他闹着玩,而且古武世家在京都的名声你也知道的,他会来暗的,都不会来明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心养伤。”慕修说完,又交代了几句转身往检查身体的办公室中走去。

他说来复查伤口,但却不是复查这一次受伤的伤口。

很早以前,他曾经心脏受过一次伤害,那一次也是如在南非一般,差点儿就死在别人的手中,但是凭着一个男人坚定的毅力,他最终扛过来了,直到急救医生赶到,他才晕倒。

但是这一次在南非,虽说匕首与心脏还相隔几毫米,可儿是这匕首带着细菌又一次的侵入他心脏以及左边胸腔内部,恐怕里头的旧伤也跟随着这一次的伤口一起再度复发了。

否则的话,不可能会一直疼痛,这种钝痛,与癌症的疼痛不同之处就在于,他隐隐生疼的地方,那都是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谁知道,他身在军营之中,身份摆在暗处,可是名声在外,若是有人知道他曾受过如此严重的伤,那以后谁用枪对着他慕修的时候不指望直接毙了他?

所以那伤口,他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而他之所以非要来到这所医院检查,正是因为,当年救治他的那名医生,也在这所医院中就医,如今,已然是年过花甲。不过无碍,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伤口到底多严重。

只是,谁也不会知道,这检查的最终结果,竟是让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题外话------

什么章节名不H?告诉我,各种比我的更H的你怎么给过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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