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春风旖旎（续）
“呼~”牡丹尊者檀口轻吐一口浊气，闺房里盘旋的九只精气玄鸟慢慢没入她的顶门，冰冷的双眸微睁，淡漠的脸上多了些许春风。
“该死的“封妖符”，不仅坏了千年古井不波的心境，还引来了天外御魔，道心种魔。”牡丹尊者内视着神府，合体前期，神魂合体，早就可以化虚为实，现在明显出现了一道虚实的细缝。神府内部神婴也微微受损，染上了丝丝灰色。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牡丹尊者无奈地放弃了驱除“魔种”的想法，刚才在驱除心魔的过程中，与天外御魔在神府大战一场，如果不是深修《九天玄女经》，万邪不浸，无垢无尘；加上玄鸟神魂在最后护神，这一战，孰胜孰负，还真不一定。就这样，天外御魔最后的自爆神识，神婴也被道心种魔。她再也不敢升起驱除魔种的念头，生怕引来更强大的天外御魔。
“这混小子不会有事吧？”牡丹尊者有点担心起徒弟的安危，她现在不能动用强大的神识，好在一身修为还在，只有平时的七层。只要她能驱除自己心头的执念，灭杀魔种，修补心境，神识圆满，才能因祸得福，修为更进一步。她现在的执念应在了自己徒弟身上，只要孙旭东以力破封，她就可以驱除执念，心念大圆满。
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修炼《九天玄女经》当历一情劫，才能心境圆满，神识合体，以前只是“伪圆满”。九天玄女元圣娘娘为历情劫，下凡相助黄帝征伐天下。只是牡丹尊者天赋卓绝，在尘世蹉跎千年，以她的天赋，早应渡劫成仙。机缘巧合之下，意外中的意外。被自己徒弟破掉了“伪圆满”的心境，古井不波的心境出现了裂缝，才会让天外御魔趁虚而入。
在刚才与天外御魔神识大战的时候，天外御魔利用她心头的执念，在她神府里布下淫乱不堪的画面，引诱她堕落沉沦。相由心生，天外御魔最会利用这一点，这淫乱的画面都是她跟徒弟禁忌的缠绵，让她在神识大战的时候吃了大亏，也因此种下了魔种。魔易灭，情种难除。禁忌之恋，为世不容。这样的情种，她不知道该如何驱除。
“该死的“封妖符”，该死的“后遗症”。”牡丹尊者快成了千年怨妇，脑海里不时闪过那个粗大的“丑东西”，还有天外御魔留在脑海里的“禁忌”旖旎画面，让她的脸不知不觉多了些许春风。她现在都害怕去见自己的徒弟，敌不过关切之心，只能气哼哼地起身向着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慢慢退了回来，她差点忘记了遮掩天机。
不能动用神府之力，只能御气飞行。很快，牡丹尊者找到了山脚的湖边，看着水中“挣扎”的浪里白条，忍不住转过了脸，娇羞之下，早已忘记了自己遮掩在幻雾之中。
孙旭东神识如刃，早就感觉到有人御气靠近，知道来人的身份，他尴尬地躲在水里不敢抬头。
“唉~，臭小子，回去吧。”牡丹尊者叹了口气，冷冰冰关切地说完，转身离去。
“咦~，师傅怎么不瞬移，改用御气，怎么感觉姐姐师傅好像受伤了，气息有点弱了。”孙旭东嘟嘟囔囔地嘀咕道，看了一眼依然摇头晃脑的家伙，无奈地爬上了岸，穿上羽衣，一步一步憋屈地向上爬。心里不忘怨念地嘀咕道：“没有修为的人真是苦逼，那只傻鸟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给主人代步。”
“姐姐师傅，你脸色好像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受伤了？”孙旭东恭敬地问道，尴尬地站在一边，双手死死按着那个跃跃欲出的家伙。
“呃~，我没事，只是刚才修炼的时候，没注意引来了心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牡丹尊者只能这么宽慰着孙旭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徒弟，只能这么说。
“噢，那姐姐师傅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你把要学习的内容整理成资料给我，我自学。”孙旭东就差没哀求道，他现在尴尬地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躲着再也不出来。他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法，心里还想着等姐姐师傅恢复好了，自己早就该一切正常，到时候，自己再跟着姐姐师傅学习。
“不行，你必须一天不拉地跟着我学习。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姐姐这次做了错事，先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听了师傅的话，孙旭东点了点头。“嗯。”自觉地搬了把椅子坐下，这坐下貌似比站着要好多了，至少心里的尴尬少了那么一点。然后急忙懦懦地说：“姐姐师傅，你这是说的哪儿话，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这样，让你难堪。”
“这个不怪你，你听我说。这也怪姐姐一时大意，没有看“封妖符”的出处，就用了。现在，姐姐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个大妖级别的“封妖符”的“后遗症”很难解掉，每一枚都是用大巫级别的心头精血秘炼而成，里面蕴含着海量的能量，除非你能破解消化掉。”牡丹尊者冷静地说完。
孙旭东不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我勒个去，偶的个神。姐姐师傅你这次算是把你的徒弟坑苦了。不仅修为被封印了，还要每天时时刻刻挺着这么摇头晃脑的家伙，我心脏的亚历山大。这又不是原始社会，要靠咱这玩意彰显身份。再说要是被西方那些白毛看见，会自卑的，小矬子要是看见咱这雄厚的“本钱”，那还不头扎“贞操带”，“切腹”地家伙。弄不好，那些深闺怨妇知道了，给咱来个圈圈叉叉，哭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咱没有了修为，那还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碛浅滩遭虾戏。
“那，姐姐师傅，有没有破解化去的功法？”孙旭东哆哆嗦嗦问道，心里还抱着侥幸的希望。
“没有，至少现在这个世界没有，只有道门的《九转玄功》和佛门的《八九玄功》才能以力破之。现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去天竺找到《八九玄功》的传承。”牡丹尊者只能这么宽慰着自己的徒弟，她知道这个希望实在渺茫。
“姐姐师傅，你的意思，修炼顶级的炼体功决就可以破解“封妖符”，还能吸收消化大巫精血，因祸得福。耶！”孙旭东兴奋地跳了起来，“嗤~”，没有了两只手的束缚，如霓虹般淡彩色裙撕裂了，狰狞粉嫩的“小鸟”在空中飞。如果论炼体功决等级，《混沌九转金身决》可以秒杀一切，什么道门的《九转玄功》和佛门的《八九玄功》只能在屁股后面吃屁。
乐极生悲，孙旭东这下子丢脸算是丢到家了，下身有点凉飕飕的，怎么这么凉，抬头看着姐姐师傅冷冰冰的星眸，他急忙遮掩着，这裙子“久经考验”，基本上毁了，遮住这边，没有遮住那边。
“哼~”牡丹尊者脸色微红，稍稍失神转过头去，眼前的画面与脑海里旖旎的残图一重合，忍不住心神微颤。心里叹息道：“冤孽，难道自己真要历情劫，去魔种，圆心境。”她没有想到造化弄人，自己的情劫会应在自己徒弟身上，这是“禁忌”情劫，伤人害己。
许许多人对于禁忌之恋会报以天生的抵触，毕竟这个世界是有伦理纲常存在的。天地君师亲，师徒关系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现实中也许有师傅娶徒弟为妻，但那绝对是少数。百分之八九十集中在“师生恋”，男老师娶了女学生，成为一段佳话。而像金大侠小说里的主人公小龙女和杨过这样离经叛道的故事也许也有之，毕竟很少，没有多少女人有足够的勇气嫁给自己的学生。
抛开年龄、身份不说，真要迈出那一步，走向禁忌之恋，绝对需要足够的勇气。所以金大侠笔下的小龙女和杨过被写活了，他们不仅是向当时的世俗理念的挑战，也是对自己的挑战。苦苦相守，只为一世红颜。
“说吧，你傻乐什么？姐姐都快要急死，你还有心思笑。”牡丹尊者心有埋怨地说道。
“顶级的炼体功决我有，破解“封妖符”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我要考虑的是怎么解决这个“后遗症”。”孙旭东期期艾艾地说道。
“哼~，你担心什么？那么多的小情人，怎么不能解决，还不是时间的问题。”牡丹尊者幽怨地说道，说完也不觉玉面绯红。
孙旭东感觉姐姐师傅这句话好像有点怪怪的，怎么有点酸溜溜地味道。他也不敢乱说话，只能低着头琢磨着怎么解决“后遗症”，这大巫的精血也太给力，希望破解“后遗症”的时间不要太长。
“姐姐师傅，我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孙旭东赶紧要溜，这屋里的气氛突然由尴尬向未知转变，此时不闪，更待何时。他现在又不是傻不拉唧的雏，一看姐姐师傅脸色不对劲，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师傅身上发生了什么，总之，前后的态度好像转变太大。
“去吧，记得明天早上的功课，我等你。”
“噢。”孙旭东落荒而逃，最后姐姐师傅那句话，让他心里突然又有了不详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唉~，冤孽。”牡丹尊者摇摇头，慢慢瑶歩走向闺房。毕竟心中去掉了一个执念，对恢复心境的圆满又近了一步。道心种魔对自己情绪不知不觉的影响又加重了，刚才几次失语，让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去面对。
车到山前必有路，牡丹尊者慢慢也放下心思，开始调息修复起来，毕竟与天外御魔一战，自己心神受到的伤害太大，现在去了一个执念，至少能再多恢复一两层的修为。慢慢地，心无外物，抱元守缺。
次日，清晨。
孙旭东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一夜的努力，收获不小。他不仅小看了巫咒的威力，还小看了大巫心头精血能量的恐怖。两滴大雾心头精血足够成就一位金仙，他现在好比就是一个蚂蚁站在喜马拉雅山前，大声叫嚣着要把它搬走，填满太平洋。
大巫级别的心头精血的浊气太多，不得不找一个地方外泄，这不全都集中在“小旭东”身上。外界一夜，系统十年，他不知疲倦地运转着《混沌九转金身决》化解浊气，收获不小，针对总量，那就不够看的。
“唉~”再次无奈地摇摇头，取出一套宽大的运动大裤衩，至少人少受点罪，好在寒暑不侵，要不这冰天雪地穿大裤衩，那才是招罪。简单地漱洗完毕，打了几遍太极拳。从系统里拿出一些熟食吃了起来，幸亏早有准备，也不知道那只傻鸟跑那里去了，总感觉好像离开了自己。认主的妖，一般是不会背叛，以傻鸟的机警和速度，应该不会有危险，可能是飞的太远，感应不到，加上修为被封印，气息感应弱了。
“匆匆来到师傅的院子里，毕恭毕敬地站着，等着师傅的招唤。心里不由地琢磨着师傅昨天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还有那最后几句话的态度。昨天忙着修炼，也没有来得急细想，趁现在这个功夫，好好捋一捋。经过自己大脑的分析，借助超级个人系统的模拟，系统给出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答案，让他惊讶的嘴半天每合上，下巴差点脱臼。
我勒个去，系统也开始不靠谱。他努力把刚才的答案甩出脑子，却魔症地留下了痕迹。他不得不说，禁忌的魔念害死人，这个念头万万动不得，她可是自己的师傅，不管怎么姐姐叫着。天地君师亲，师恩大如海。一座座“五行山”压不死孙猴子，能压死自己。孙猴子怎么被逼，都没有说出自己师傅菩提老祖。自己更不会去打自己师傅的主意，“呸、呸、呸。”，自己的思想什么时候这么龌蹉不堪。
“进来吧。”
“嗯。”孙旭东低眉顺眼，恭恭敬敬走进了屋子。
“桌子上是你今天的功课。”牡丹尊者冷冰冰地吩咐道，她也不知道怎么驱除最后的魔种，这能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眼睛无意思地扫了一眼顶成顶成“帐篷“的后遗症，脸色微微易红，好在很快遮掩过去。
“嗯。”孙旭东拿起桌上的妆画，开始在脑海里模拟起来，有过一次经验，他不需要再借助系统，动用大脑就能模拟，这也是他的超级天赋。
屏气凝神，心无外物。他弓着腰努力拉开一点距离，双手熟练地描眉，施粉…
“好了，师傅。”他现在连姐姐都不敢带，也许是那个魔念在作祟。看着师傅如谪仙下凡的俏脸，他腰屈的更厉害。
“等等，头发你还没有梳。”
“好的，师傅。”拿起桌上的象牙玉梳，弓着身子，一板一眼地梳着光泽蕴润的青丝。很是熟练地打了个美人髻，微微站起身，伸出空着的左手想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一时不由地站直了身子。“不好”，孙旭东不由得后悔，摇头晃脑的家伙诡异地穿过黄花梨木椅镂空，直挺挺抵在师傅的玉背上。一下子懵了，大脑一片的空白。身子一下子向前倾，右手像溺水幼童一般抱住了椅背，整个脑袋埋进青丝之中。
“嗯咛~”